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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6章 晚晚,今晚,朕可以翻你的牌子嗎?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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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6章 晚晚,今晚,朕可以翻你的牌子嗎?.

原本以為,就和其他妃嬪一樣,走個過場,沒想到到她時,太後上上下下的看了她一眼:“你就是冷妃?”

秦晚臉上仍保持著大方得體的笑意,說了句:“太後娘娘吉祥。”

太後淡淡“嗯”了一聲,接著就把目光落在一旁的齊妃身上。

自從丞相家出了上次那件事之後,後宮的妃嬪紛紛對她避之唯恐不及。

但她對秦晚說了,決定繼續留在宮中的決定之後,姜北嶼也沒有降她的位份。

因為丞相家裏的事,她的確沒有參與,如果在這時候降她位份,只恐她在宮中會受人欺淩,處境更加艱難。

太後看著她,面容慈祥,朝她招了招手:

“懷玉比小時候看著更漂亮可人些了,過來,再走近些,讓哀家好好看看你。”

她又往前走了兩步,低著頭。

後面的其他妃嬪神色各異。

太後難道不知道丞相家裏的事嗎?

啊,也對,太後在五臺山為皇上祈福三年,一定不問世事吧,肯定還不知道這件事。其他的妃嬪心裏想著。

太後看著她說:“你這孩子哀家看著長大的,在外三年沒少惦記你,在回來的路上,哀家才聽了你家裏的事……

放心吧,只要哀家在,沒人敢欺負你,要是皇上敢委屈了你,今後,你就到哀家身邊來,陪著哀家。”

談及家事,齊妃的眼睛一下就紅了。

而秦晚的腦子裏一下就警鐘敲響。

這太後,不是省油的燈啊!

皇上已經答應了她,不會因為丞相家的事降罪於齊妃,齊妃要想安安穩穩在後宮待著其實是可以的,太後突然橫插一杠子,要來做這個好人,就不知道她接下來要怎麽選了。

齊妃掏出絲帕擦了擦眼睛。

“讓太後娘娘見笑了,臣妾在宮中一切都好,不過,臣妾自然是皇上的妃子,那麽臣妾的一切處置都是聽憑皇上的。”

太後依然笑得一臉慈愛:“沒關系,你若想來,哀家跟皇上提一嘴就是了。皇上自小就孝順,一向都是,哀家說什麽就是什麽。”

聽到這句洋洋自得的話,秦晚在心裏已經開始“呦呦呦”的翻白眼了。

別說你不是狗皇帝的親娘。

就算是,她也不相信她家北北是個媽寶。

接下來,萱妃也上前給太後請安。

她那點破事,姜北嶼都知情,就差捅破一層窗戶紙。

要廢她,其實分分鐘就能廢了,不過是顧慮她是北國的公主,兩國關系牽一發而動全身,所以,他走策反路線。

太後見到她卻喜歡得不行。

“北國果然是人傑地靈,鐘靈毓秀,瞧這公主長得水靈的,哀家一見就覺得甚是歡喜。”

她亦朝她招了招手。

“你上前來。”

陸萱一臉驕傲的上前。

太後從手腕上摘下一物,作為見面禮給了她。

一個,紅瑪瑙手串。

太後三年在外,回朝之後見各宮妃嬪,唯獨給了萱妃見面禮,可見其殊榮及對其的厚愛。

妃嬪們都露出了羨慕的目光。

陸萱收了禮退下去,嘴角都翹上了天。

秦晚越看越不對勁。

這個太後,“親北”?

可親就親了,居然親得這麽明目張膽?

從太後這裏回來後,秦晚就去了姜北嶼的書房。

她把太後想挽留齊妃在身邊的事告訴了姜北嶼。

姜北嶼手上拿著一把銀色的小剪刀,正在親手修剪一株吊蘭,反應很平淡。

“太後和丞相,是表兄妹關系。屬於青梅竹馬,但太後十五六歲就進宮了。

齊妃小時候,丞相時常把齊妃帶到宮中,他在書房和朕的皇祖父議事,就讓齊妃太後宮裏陪太後,太後與她很熟識,所以,想要庇佑她?”

秦晚說:“皇上認為這是庇佑?這可不就是站隊?太後在讓她選。”

看過太多宮鬥小說和電視劇,秦晚對這劇情可不要太熟悉。

姜北嶼的目光深邃了起來。

的確,在他登基後沒多久,就去了五臺山為她祈福的太後一直沒有什麽存在感,

他母後薨逝的時候,他還是個九歲的孩子,後來過繼給當時還是熙貴妃的太後,她一直悉心照料他和妹妹,念著這養育的恩德,所以,他一直未曾把她放在對立面上。

“你認為,太後這次回來,是要與朕對立?”

秦晚在一旁翹著腳坐下,若有所思:

“早不回,晚不回,偏偏在丞相倒臺之後回來。還有,她為何偏偏要在你登基後不久帶著兒子外出為你祈福?表面上是祈福,其實,這又何不是在逃避?

因她心有不甘,不想每天看到已經身為皇帝的你,又或者說,這是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據,可以把你的朝堂攪得一團渾水,卻又可以完美的躲在暗處……”

“晚晚!”

誰知,還未說完,姜北嶼就很嚴肅的打斷了她:“未知全貌,你不要妄加揣測,這是不敬的!”

秦晚一驚。

她想起了太後說的那句,得意洋洋的說,姜北嶼很聽她話的話,難不成是真的?

他好像很少對她沈臉,今日卻為了太後的事斥責她。

她嗓音一冷:“我只是給你提個醒,讓你有所防備。別被賣了,還跟人家屁股後面數錢!”

這時,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句:“賢王到~”

姜北嶼稍微軟了語氣:“晚晚,朕知道了,你先回去吧,朕待會過來找你。”

秦晚看了他一眼,拿起了姜北嶼桌上的手機,給自己打了個語音,又放回去,這才走出了禦書房。

出來的時候,她剛好與賢王擦肩而過。

這位賢王據說至今還未娶妻,這樣看,劍眉星目,生得格外英挺,瀟灑翩翩,

他與姜北嶼容貌相似,但姜北嶼在外時,為了維護帝王的氣場,和隱藏他清澈的愚蠢,表情都是極為冷漠的,

而這位賢王姜羽洛,一雙眉目含情的桃花眼,臉上是時時刻刻都帶著笑的,走路帶風。

與姜北嶼相比,氣場上多了些世故圓滑。

都快走過了,賢王似乎才反應過來,側身笑嘻嘻的給她行了個禮:“見過冷妃娘娘。”

秦晚亦給他回了一個禮,淺淺一笑:“賢王殿下。”

走遠了,秦晚戴上藍牙耳塞,裏面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朵裏。

此時,賢王應該已經進了書房,朝他熱情的喊了句:“皇弟!”

“皇兄?!”

聲音隱隱可見的興奮,姜北嶼從書桌上起身。

三年未見,兩人見面就是一個擁抱,然後,就是拍了拍背。

姜羽洛從懷中取出一個用絹帕包裹著的手串遞給姜北嶼:

“皇上,這是我打坐三年才為皇上求來的,金蟬大師的法器,三十六顆嘎巴拉佛骨念珠,可驅除邪祟,保皇上平安!”

秦晚心笑。

好一個兄友弟恭!

看來,狗皇帝和太後和太後兒子的關系都不錯。怪不得,他剛才還維護她。

可是皇家,哪有什麽真兄弟,真感情呢?

是她太敏感了,憑著過往的慣性思維妄加揣測,還是,這兩人真屬於難得中的意外?

“皇兄有心了!”姜北嶼高興的接了過來:“何為嘎巴拉?”

姜羽洛湊過來,小聲說:“就是得道大師的眉心骨。”

姜北嶼手一抖,頓時覺得瘆得慌。

“那朕還是不要了。”

姜羽洛連忙說:“聖物!這是聖物,

眉心骨是人身上最純凈,最有靈氣的一塊骨頭,再加上,這是取自於得道高僧,三十六顆佛骨,就來自於三十六位得道高僧,此等聖物,世間難求。”

姜北嶼越聽越覺得瘆得慌,又給他塞了回去。

“那這既然這是你求來的,你自己戴!”

姜羽洛有些生氣了:“打從一開始,我就跟方丈說了,這是為皇上求的,我夙興夜寐,打坐整整三年才為皇上求來的,方丈才肯把此物給我,因為是通過我的手把此物給皇上!

再說,此物給我戴,我怎麽可能壓得住?”

聞言,姜北嶼只好佩戴在了腰間。

秦晚聽了一路,接下來,兩人坐下普通喝茶敘舊,她便掛了語音,回了榮華殿。

半個時辰後,姜北嶼過來了,她一眼瞥見了他腰間掛著的“嘎巴拉”,沒多說話。

姜北嶼是個很重感情的人,就像他就算害怕,這是一串眉心骨,不想他的兄長生氣,還是會戴上。

他在她身邊坐下,對她說:

“朕知道晚晚的顧慮,知道這一切都是在替朕考慮。朕也會有所防備的。”

她說:“你防備?那你驗過毒了沒有?別人給啥都帶啊。”

姜北嶼說:“朕驗過了,太醫說是無毒的。”

秦晚便沒再說話了。

姜北嶼繼續說:

“你對他們了解不深,或許,一般人很難相信,在皇家也會有真感情。再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就知道了。”

秦晚說:“好,我再看看。”

姜北嶼一把將她摟在懷裏。

“朕知道,你嫁給朕,又跟隨朕來這裏,面對朕的那些妃嬪做出了多大的讓步。在這,朕一定會護你周全的。”

秦晚說:“不聽不聽,王八念經,你這太像餅。有什麽事,我自己能處理,你護好你自己我就燒高香了。”

姜北嶼不滿:“在你心裏,朕就那麽弱?”

秦晚伸手將他的嘴一個鴨子捏:“去吧,去批你的奏章去。”

姜北嶼悻悻的走了,走到門口停住回了個頭:

“晚晚,今晚,朕可以翻你的牌子嗎?”

秦晚:“滾。”

這一幕,被院子裏,來找她的齊妃看了個正著。

她杵在那,暗暗心驚,半天才回過神來要請安。

姜北嶼看到了她,目不斜視的走了。

等他走了,齊妃才走了進來。

秦晚調整了一下坐姿,剛好有給齊妃帶的禮物,就吩咐小芝麻拿過來了。

一盒巧克力,一盒速溶奶茶,一盒泡芙,還有一個kindle。

裏面她提前給她下載了許多小說,充滿一次電可以看一個月,她一個人無聊的時候,可以排解一下寂寞。

齊妃看了她一眼:“太後,又私下裏跟我說,想讓我去她那兒……”

秦晚心如止水,臉上沒有什麽變化:“那你是怎麽打算的呢?”

齊妃說:“我認為這樣於理不合,而且,有負於你之前對我的幫助。”

秦晚淡淡說:“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,因為,一切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裏。”

齊妃說:“冷妃,我信你,既然之前答應了我,必定會保我在宮中無虞,我自然是信你的,不用再去依靠太後。

而且,我覺得,如果我選擇留在太後身邊,你一定會不開心的。”

秦晚心裏很欣慰,笑了笑說:“說實話,我的確會不開心,但還是會選擇尊重你。”

齊妃再傻也知道這是站隊,希望自己賭對了。

她說:“謝謝。”

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,秦晚並沒有太過掛心。

下午,她踩著平衡車,在禦花園裏溜狗。

今日,她比往日要早兩個時辰,因為,晚上,要舉辦宮宴。

姜北嶼在禦花園設下宴席,要為太後和賢王接風洗塵。

看著她騎著平衡車從禦花園溜過的身影,兩個老嬤嬤和幾個奴婢躲在暗處的枝葉後面看著,接著,轉頭去了鳳安宮。

鳳安宮正是太後的宮殿,她將往日的心腹老奴和侍婢大部分都帶去了五臺山,這次又帶了回來,是以,路上,秦晚發現了幾個年紀比較長的生面孔。

“娘娘,冷妃娘娘,不知道踩著了個什麽,像個風火輪一樣,牽著條惡犬,就在禦花園裏面大肆游蕩!”

太後面容冷漠:“大驚小怪什麽,還不是被皇上慣的?現在她在宮裏就是橫著走!”

接著,她瞇起了眸子。

“不過,現在哀家回來了,就不一樣了。等著,看哀家以後怎麽收拾她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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